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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沙河记忆

南沙河和北沙河。玉门河、虎峪河、涧河等季节性河流一样,是排污防洪功能自然形成的河。南沙河虽距我家仅数里之遥,童年时却没有任何影响,只是在夏天过暴雨时,才听大人们说南沙河发大水又冲下羊儿来了。仅此而已,直到工作后逐渐对它有了详细的认识。

1960年夏,初中毕业经短暂时培训后,我分配到松庄小学当教师。那时家境贫困买不起自行车,整整两年的时间,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,去松庄小学近20里的路程,星期六回家,星期日去学校总是顺着南沙河河床行走。

1989年调到郝庄公社工作后,不管是下乡还是检查工作,总是在南沙河源头的各山村或山区转,与南沙河的不解之缘竟然是在这两段工作期间结成。南沙河源起太原东屏障罕山山脉。榆次区的结岭石,小西沟村以北。郝庄镇小山沟,董家庄,小山岩、大窑脑,麻地沟,介华弯等地山山沟沟,坑坑洼洼的泉水雨水汇集与龙球弯时已成涓涓细流,流经朝阳洞时又有黑沙坪沟,石嘴汇入,一路欢快地顺看南沙河流入汾西,宁静而安详。

若当夏季暴雨来袭,马上变脸形成一条难以阻挡的洪流,夹带着泥沙山石冲刷着流失的土地上的庄稼、杂草、枯枝败叶沿着河床向下游咆哮着狂奔而去。古时曾有水淹朝阳洞之说:朝阳洞是明清以来东山地区独有的道观,建于山腰,两孔北窑天然形成、西窑东窑看两孔依山筑就,一个不足百米的小院典雅而宁静。山门前一条深沟,有一桥将朝阳洞与沟南相连,古时不知何年夏天,突降一场暴雨山洪突发、洪水中的杂物阻塞沟中。沟边土崖经不住洪水冲刷塌下来致使洪水不能及时排走,聚集越来越高洪水漫入朝阳道观窑洞内,数百年来留下“水淹朝阳洞”之说。洪水顺河床一直向西奔腾又有观家峪南北山之水。观门前,石柱沟、大脑山北麓之水。水域木瓜沟之水、松庄寺沟、南沟、落仃沟十余条沟的洪水汇集一起奔腾咆哮是何

等壮观!南沙河又是一条通往东山各村的唯一车道,上世纪60年代以前夏季,若遇山洪暴发,行人车辆毁人亡羊群不能及早躲避,就会造成车毁人亡羊群冲散的恶果!山洪极大之时。流到建设路往西不能及时排走;洪水又从建设路溢出,汇集红土沟,柳贯沟之水向南,到狄村南排洪渠才能全部排入汾河。直到上世纪1961年秋朝阳街通往东山的公路修通后,南沙河才完成他作为公路的历史使命。

虽然南沙河也曾危害过人们的生命财产,但回想起当教师二年奔走于南沙河却是另一番感觉:河床四季各不一样。山崖田埂早春苦菜花一簇簇一片片。金黄灿烂,晚秋遍地的野菊花,兰色的花瓣,金黄花蕊随风摇摆、蜜蜂、蝴蝶、蜻蜓、采蜜、点水,结伴起舞。酸枣树上结满果实:红艳艳,如串串玛瑙。

夏日,清粼粼的溪水潺潺流动,相隔不远便会有一滩清水,不知名的小鸟时而落下饮水啄虫时而高飞尽情欢唱。被惊的野兔从草丛中急奔而去!走的累了困了停下来稍作休息,捧一掬溪水洗一把脸感到心旷神怡,酷暑顿去倍感精神!严冬,河床孤独,偶尔间有行人或拉煤车辆经过,小溪已结成冰冻。

水滩如珍珠般晶莹剔透似项链穿在一起给人以难想象的华丽与俊灵;郝庄村东傍沙河的十余亩菜田,栽种着西红柿、豆角、黄瓜、茄子、韭菜一片,葱绿、南岸玉米、谷子墨绿如同一堵墙挡住了那险恶的山崖,勃勃生机正是夏秋交接之时的真实写照。随着社会主义建设如火如荼地展开,大力开展兴修水利的工作也在随之而进行。1958年开始了对南沙的全面治理,依靠人民公社集体的力量,修建了南沙河水库,水峪水库,寺沟水库、确实起了拦洪抗洪的作用。但水源、配套设施、技术施工,科学考察诸多方面的原因,最终也没实现农田灌溉的设想。水库龟裂,河床干枯却是现实,1973年郝庄乡组织二次治理南沙河,各种队员投入较大的人力物力但收效甚微。上世纪70年代中期,以增加粮食单位面积产量为由,开始了山区乱采滥挖腐植酸有机肥的高潮,山头植被破坏山体千疮百孔,继之70年代末至90年代末,山区大规模的采挖滥抢国家煤炭资源的行为有恃无恐,山区村村户户开煤矿,其结果田地荒芜,山体崩塌,良田之中到处有10余公分以上的窑裂缝,大量的暴雨山水都流入地下,沙河再不可能有山洪暴发了!河床在上世纪90年代之后,各类建筑处处呈现,从港道村到松庄已难见沙河的影子;以下至汾河国家投入大量资金,整治河道美化两岸,片石筑成河岸。两边玉石砌成的拦杆维护南沙河的安全,植树种花,安装路灯,构建沿河公路,使危害一方的季节性河流造福人类。两岸高楼林立,车水马龙,又一番繁华景象!今年南沙河两边已修成西起滨河东路,东至太行路的两岸双向无红绿灯下穿双塔南路,建设南路,并州南路快速公路,在不久即将通车了。

如今,我们那代人,已步入老年行列,往事如同影视一般一幕幕地展现在脑海中,而南沙河的变迁似乎又在向人们昭示着过去,现在与未来,但愿平安吉祥!幸福永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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